隐蔽。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人声马嘶,不时有骑兵的身影从林外闪过。
任让他们全部屏住呼吸,给战马也装上了嚼头。
他们是游奕,是来探查情报的,不是作为突骑力量和敌军在野外直接发生冲突的。
所以任让他们需要避开过这一支曹军部队。
但就在这个时候,林内趴伏着的任让却看到敌军的旗帜了,此刻心头一震:
“这是纛旗。”
想着这个,他点头让边上的一个游奕弟兄上树观察。
这个游奕弟兄是个高句丽武士,以前在老家那些山城就惯会爬树,在得了队头的眼神后,他就将兵甲脱下,只是穿着单衣就爬上了最高的那棵树。
而一旦获得更高的视野,这个高句丽武士顿时将林外的情况看得一览无余。
敌军的人数大概在一百多人,步骑都有,只是看车架辎重,这应该是一支外围岗哨的部队,估计是得了什么军令向总营收缩。
于是高句丽武士赶紧下树,将情况禀告给了任让。
任让心中很清楚,对面既然有纛旗,那肯定就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至少是一营主将才有的配置。
按理说,如果他能将外面的那个营将给擒获了,那曹军在南岸的军事布置肯定就能摸得一清二楚。
但对面人数足有自己的十倍,他不能拿弟兄们的性命冒险。
和过去的急攻如火,如今的泰山军的确越发求稳和保守了,这其实也是人心使然的。
谁都明白天下即将统一,他们哪个又愿意死在这最后一场战事里呢?
想到这里,任让只能强摁住躁动的心,努力忍耐。
外面的人声马嘶很快消失,他们向着西南的方向继续行军,留下一路车辙印。
半天后,任让他们才从林内钻了出来。
看着那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