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荀攸对张冲道:
“如是,如不能在淝水一带编练强大水师,第二条道不可取。”
张冲点了点头,对这条水道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然后他示意荀攸继续说。
荀攸又点到了荆州一带,对众人感叹道:
“其实如果不是江淮群雄联合,咱们在略定中原、关西后,应该是拿荆州之地的。而且刘表素黯弱,传言最近身体已有不豫,我大军压境,彼辈很可能全师献土而降。但可惜,这只是原定计划。”
荀攸转头对张冲半是感叹,半是劝谏:
“王上,虽然飞军外军的密谍在荆州做了大量的工作,也的确有不少豪强之家愿意与我们合作。但在我们的主要兵力都被东方牵制的时候,实不宜用兵荆州。”
“那刘表虽然是守护之犬,但犬被逼急了也会咬人。刘表所在的荆襄地区正是处在京畿的交通线上。如今我大军倾巢东出,实在不能再开荆州之衅。”
张冲笑了笑,知道荀攸是看出自己急迫的想一战功成,以为自己在屡次大胜中有了骄纵之心,怕自己在关键时刻做了昏招。
虽然荀攸并没有理解到自己的用心,但对于荀攸的忠言,张冲还是非常满意的。
所以,张冲主动开口:
“依公达的意思,那就是荆州这条水路只有这一个不好,其他都是合适的了?”
荀攸点头,对张冲回道:
“王上英明,的确是如此。荆州居大江上游,于襄阳等地广造巨舰,以我北地之力,建江上无敌水师,排山倒海而下,江东薄弱民力,如何能挡?而一旦击溃敌军水师,自可一日千里,朝在襄阳,暮在江东。”
张冲哈哈一笑,对荀攸大赞:
“公达也不是南人,却对长江各处水道之优劣如掌上观纹,可见平日的功夫都用在细处了。公达,真为吾之子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