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于禁也感叹,他说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观凉州诸将,实在没有一个可堪大局的,都是一群为私计的庸才。这种情况,休说万众一心一致对外了,自己不先跑就已经是难得。”
田俊也补充:
“而且这更要命的是什么?那就是咱们都知道凉州军将们是什么德性。那些益、并诸将会不知道?就算这一次凉州军真的为了大局,要先上,但只要这个猜忌在,诸军都会先走,没人会愿意做别人的替死鬼。而且阿确,你知道以雀鼠谷的地形,一字长蛇,谁能走在前面谁就更安全。所以你懂为何他们会今夜军崩了吧!”
蔡确懂了,这个时候他又问张冲:
“我明白了,但为何王上你刚刚又说,在准备应对敌军的夜袭呢?”
张冲笑了,他和在场的所有军将解释:
“其实敌军未尝不能一战。对方心不齐是真的,但战力精强也是真的。就白日参与作战的营头来看,这股敌军的战力是我军南下所遇最强的一支。所以如果敌军今日能全军夜袭,和我们打一场乱战。我军人数毕竟少,最后的结果我也不敢保证。”
“但从现在的局面来看,对面的那个胡轸必然是选择了最坏的结果,他多半是选择了明日出战,所以才酿成了此祸。”
在场中人还是只有蔡确不懂,他也不知羞,真的就问:
“王上,我觉得明日作战挺好的呀。白日作战,诸军也能指挥到,更有把握。”
张冲哈哈一笑,暗道蔡确果然是一个憨直武夫,也幸亏是在泰山军了,不然早就被卖了。
他有心教蔡确,所以细细讲来:
“白日作战有千般好,但单就一点,就万万不可行。那就是夜长梦多。”
“阿确,刚刚诸人为你叙说了敌军内部的猜忌,那你就应该明白。作为全军统帅的胡轸是万万不能放各军将回营的。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