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定亭的货堆和马料场,虽然不能提供足够的防御,但东郡镇却依旧以这片建筑为依托,继续抵御着突袭来的汉兵。
这一刻,这些护田兵出身的镇戍兵展现着他们极为可怕的韧性,这些分得田土的黔首们,不论是从义理还是利益中,皆催着他们继续顽强抵抗。
为此,东镇兵在每一寸堑壕,每一处鹿角都在和汉兵血战。汉兵每每想推进一寸,都要踩着袍泽的鲜血而过。
戈矛刀剑,此时乱舞成一团,双方早已经犬牙交错在一起,鲜血与哀嚎是这里的旋律。
两边人都非常绝望,他们在狭窄的空间中持着长矛互相对戳。每每到最后,两边的戈矛手都死得一个不剩。
汉兵还好说,袍泽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多浓烈,毕竟也不是什么老营头。但东郡镇这边就截然不同了,他们在以五人小队的编制中,相互之间的感情是非常重的。
他们既是乡人,更有血缘,还有袍泽并肩之义,一人战死,四人皆要为其复仇。打到现在,仇恨已经成了东郡镇兵们最主要的驱动力了。
但东郡兵的顽强血战也激发起这支汉兵的兽性。
这支汉兵的主将是辽东公孙度,其部主要是公孙家部曲、辽东的边兵、越海逃难的青州东莱流民,半岛的未开化野民,成分可以说是相当之杂。
他们对东郡兵也采取了最酷烈的虐待,只要落在手上,就没有留一个俘兵。甚至一些未开化野民的野民在杀了东郡兵这边的勇士后,还会挖出他们的眼珠来吃。
因为这在他们看来,吃这些勇士的血肉就能吸收他们的武勇,强大自己。
而这般兽行更是让东郡兵们义愤填膺,将对面真正当成了一群率兽食人的野兽,于是他们的手段也愈加酷烈。
切开喉咙,敲碎颅骨,甚至还有意将抓到的汉军用长矛串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想的主意,这些东镇兵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