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天下有其二,尚服事殷;武王八百诸侯不谋同会,犹还兵待时;高帝征伐累年,犹以沛公行师。今你德义虽明,却无宗周之祚。威略虽振,未有高祖之功。既无祖荫,又无大功,怎可称王?不如深固根本,招贤纳士,先拒河北,再得中原,最后上洛。到了那时,无王而王,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蔡邕既作为张冲的丈人,又作为在场文化最高者,他的意见显然非常重要。
所以一旦蔡邕反对,后面马上就有几个来附和。
后面就是他的学生阮瑀,时任军府掌书记,也言道:
“古之王者,万乘之国,据土千里,民口百万。而今我等不过占大河上下,拥众五万,实不足以称王。再者,我泰山军号替天行道,救民水火。因禀其大义,故能雄视河朔,抗衡汉室。今举大号,诚顺吏士人所望,然一应虚耗实难避免。不如继续深固根本,劝课农桑以供资储,帅五军以习战射。一旦四邻有事则乘之,强则避之,此久长之良策也。且虚名无实,又有何用?”
阮瑀说的很有道理,当下就有一众原汉吏出身的幕僚们颔首赞同。
便是他的老师,蔡邕也捻胡赞叹:
“元瑜所言极是。”
但在一众应和中,何夔率先说话了。其人道:
“一派胡言。今天下纷乱,全雄逐鹿,快人一步就是步步快。我赞成渠帅称王,扛起反汉大旗。”
何夔怕张冲觉得称王有点功利,还专门为张冲解释:
“古之王者,上受命于天,下播德于民。今汉室德衰,不能庇天下苍生,使遭世饥乱,流离屯厄。而渠帅畛乱冀州,聚民屯垦,以救性命,有大德于万民。但冀州既安,中原仍乱,望渠帅应民所望,四海所宗,称王建制。”
最后何夔还看了一眼蔡邕,指着在场的这些文武道:
“在位诸君所以捐躯奋兵,诛讨暴乱者,正为渠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