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爬的逃到刘辩的御座前,毫无风度的抓住刘辩的脚,磕头求饶。
刘辩脸上的不耐一闪而过,但还是对下面的何进与许相道:
“阿舅、许师,这是何故?”
刘辩这话一说,何进显然是吃了一惊的。
哈,你和我们一起谋划的,伱现在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却是边上的许相更老辣,他尊重地对上首的刘辩道:
“回陛下,袁隗一党犯上作乱,试图篡夺汉室,不臣之心昭然若知。我等是为国讨贼。”
然后许相还补充了一句:
“这崇德殿见血,皆是袁隗之过啊。”
刘辩这时候才好像明白现在的情况,然后一声不吭。先是一脚将抱住自己脚的袁晖踢开,然后就转身撤到了御座后的屏风后。
很显然,刘辩默认着这一切,但不愿意看到这番流血。
看到刘辩这副做派,何进的眼神是复杂的,许相的眼神是欣慰的。
但不管是复杂还是欣慰,他们皆是一个念头:
“咱这皇帝是个雄主。”
那边袁晖被抛弃后,转头就对下面的许相、何进磕头,口里哀求道:
“我有用,我是尚书令,可以拟诏。有用。”
何进看不惯这败犬,眼神示意了下边上的一个武吏,就要让他去勒死此人。
就在这时候,一边的许伷突然自告奋勇:
“大将军稍待,这人让我来杀。”
何进想了想,点头了。知道这许伷刚刚丢了份,这下是要来找补的。而且让许氏的人多沾点血不是坏事。
见何进同意,许伷深呼一口气,直接走到殿内的烛台旁。
这烛台是错金青铜盏,形制颇古。
许伷反手将其绰起,先是掂了掂分量,然后径直走向那抖若筛糠的袁晖,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