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讷讷几句,便不说话了。
李傕抽完李利,看到侄子弱懦到不敢抬头看自己,心里一叹,面上则淡淡道:
“在军中,我是将,伱是兵,不是你的叔叔。有军规无族情,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试某家的刀,听懂了吗?”
李利抖了一下,嗫嚅道:
“末将明白。”
“那现在能说这是怎么回事了吗?”
李利深呼一口气,将憋闷和羞辱忍在心口,然后恭敬回道:
“之前哨骑们刚巡河到河滩处,就见下游上来了关东的舟师,震怖下并不清楚到底是从何处出现的。”
这次李傕并没有处罚李利,而是让他下去将之前败下来的秦胡马兵收拢起来。
李利得令,先是愤恨的看了一眼边上带笑的胡封,然后就一肚子气下来坡了。
李傕看了一眼侄子,又看到胡封那毫不掩饰的蔑笑,骂道:
“你倒是会卖弄口舌,平白丢咱们关西人脸面!记住,咱们靠的是刀,靠的不是舌头!”
胡封神色一顿,然后复笑道:
“阿舅,阿利探不得的情报,没说我胡封探不得啊。实际上,这舟师的情报我刚探得。”
李傕诧异地看了眼胡封,示意他快说。
胡封对后面的扈兵道:
“去将刚刚那探马带上来。”
说完,一面容稚嫩的哨探被带了上来。
然后胡封就对李傕道:
“阿舅,这人就是探得情报的哨探,我也是刚得的消息。”
随后,胡封转头对哨探道:
“你好生说话,将你看到的,都和司马说。”
那哨探也知道此时事关战事大局,忙用一口并州话开始讲。
但讲了半天,李傕一个字没听懂,他厌恶的看了眼下面的哨探,对胡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