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被暖盆烧得滚热,钟繇便是单衣都觉得热得慌。
不一会,几个婀娜多姿的隶妾各端着一壶蜜水放在众人面前。
这些蜜水放在了青铜冰鉴中存着,风味更胜,在这暖室内引用更添几分爽惬。
钟繇喝了一口,一下子就尝出这是柘浆。
所谓柘浆就是岭南特有的甘蔗榨成的甜水。如今这时候,还能有岭南的贡物,其奢侈真的不敢想象。
在钟繇用心品尝的时候,那边许相就说话了。
而且一问就问到了最重要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何至于如此?」
这问题是许相真疑惑的,毕竟河南汉军在河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打出了什么清君侧呢?这转向也太突然了。
许相的这个问题,钟繇认真思考了下,回道:
「错在国家,错在宦官。」
许相眯着眼听着钟繇这大逆不道的话,反问了句:
「为什么?」
钟繇恭敬道:
「天下本不该如此的。如今有能力的士族子弟因党锢之乱而被排挤在外。那些宦官门人却占据着天下要冲,不断鱼肉百姓,中饱私囊。再这么下去,汉室的天命必将在我们这代结束。所以我们起来拨乱反正,要将宦官们全部铲除。」
许相听得这话,故作疑惑道:
「这党锢不是取消了吗?各位贤人君子不是很快就能入朝了吗?」
钟繇依旧认真回道:
「司徒,名位早被宦官一门窃取,就是解禁党锢,党人们又有什么位置?只有将朝野宦官们统统铲除,才能有众正盈朝啊!」
此言一出,许相莞尔,讥笑道:
「哦,敢问元常。现在这宦官们铲除了吗?」
钟繇摇头,坦诚道:
「没有。我知道司徒要说的。你是觉得我们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