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机械的捅杀对面的敌人。就徐晃这边看到的,一队衣衫褴褛的黄巾贼人刚突破自己一方的阵线,就被汉兵阵内埋伏的弓弩手伏杀,他们黄色的衣衫就好像被割掉的麦子一样,纷纷倒地。随后这些弓弩手就解下腰间的环首刀,将这些蛾贼的首级砍掉,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徐晃眯着眼,心中一顿不适,但知道这就是战争。从征短短三个月,徐晃的心理世界就已经坍圮重塑,战争的血火磨砺着这个年只有十六的汉吏,迅速成长麻木。
他回头望了望还剩下的六个部下,此时他们已经累得坐在地上,节省着为数不多的体力。
徐晃叹了口气,对他们道:
「都抓紧休息,我看一会还要咱们再冲一波,到时候你们都跟着我后面,别掉队了。」
这剩下的六个汉骑卒,听了徐晃的话,除了一二个叹了口气,其他人都麻木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没其他声音。….
徐晃理解,只将目光再次看向了己方的中阵大纛,那里是主帅皇甫嵩的所在,那里又在做着什么决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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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战在巢车俯视着战场的皇甫嵩,正听着谒者讲战场诸校尉刚送来的军报。
「左军校尉鲍鸿来报,其军与贼交战至己时三刻,所部八阵已溃半,其余诸营只能勉强守住阵角,望老帅发兵支援。」
「前军校尉冯芳来报,我军所当必是贼之主力,甲衣器械不输我军,而人数却是我军三倍。危矣!我冯芳及麾下吏士四千,已经做好为国家捐躯赴死的准备。我军必战至最后一人,为老帅守住防线!冯芳,绝笔」
念完这封,这谒者停了下,看了眼仍在战场的皇甫嵩,见其没反应,这谒者又继续说道:
「右军校尉淳于琼来报,
我军甫于贼接战,上至校尉,下至什将,接冲杀最前,连破贼阵六座,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