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又看了眼边上的于禁,一咬牙,就把营将的那颗首级推给了于禁,边推还故作豪气道:
“文则,来,这两个首级,咱一人一个。”
于禁见丁盛这守财的样子,一阵暗笑,他本做好被丁盛抢全功的准备了,谁让丁盛是渠魁第一爱将呢。
没错,在于禁等将眼中,丁盛就是渠魁第一爱将。因为渠魁对麾下每个将领都是尊重有加,只有对丁盛是拳脚相向,而这恰恰是爱之深的表现。
现在丁盛让了一个首级出来,他于禁自然就接着了,现在可不是表现所谓清高的时候,他能再往上升,那他下面各将也能再往上面挪挪。
提着这营将首级,于禁也在感慨,此将也是一员良将了。从未和他们泰山军战过,在不知道他们底细的情况下,依然能持重谨慎。但可惜,一着不慎死在了友军之手。
想到这,于禁掏出纸笔,在纸上就记下:
“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是你的友军。”
望着四下背后中刀惨死的敌兵,于禁又添了一笔:
“无论如何,不要把后背留给敌人。”
然后,他就合上了册子,帮忙收拾战场了。
此时,日头西沉,拉长着于禁的影子,越来越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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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长勺圩已经燃起了篝火。
不少山寮里户们都没走,他们在篝火中与泰山军载歌载舞,表达着他们快活的心情。
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走,就是听说泰山兵晚上会开篝火,管粟。但除了这实际的原因,他们也感激着泰山兵。
泰山并不是一个多富裕的郡,其郡多是群山岭崮,有限的平原也被豪强们瓜分了,他们这些山寮们只能像野兽一样赤身裸体在林中刨食,和狐兔为伍。他们的生命也似这些禽兽一样,忽而生,忽然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