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喝水纳凉。
李典远远看到西边尘土飞扬,带着两骑就迎了上来。
李乾还意外这族侄为何逡巡不前,等李典告知他的发现,才觉得这是持重之举。
李乾捏着胡子,顺着李典问:
“所以,你的判断是那伙人根本不是什么榜夫,而是芦苇泽的盗贼,对吧?”
“侄儿确实是这么想的,不然解释不通。
那晚水寇抄掠,本就来的蹊跷,现在他们又往芦苇泽跑。
那些个青州的榜夫们,哪识得什么地理,所以哪有那么巧的事。”
“那你打算如何?”
李乾倒想考校一番这个族侄。
李典叉腰,指着东方,豪气道:
“那些水寇惯常都是扎营在水泊中,咱们现在没有带轻舟,肯定是打不下来的。
而且此等水寇本就是离散之辈,如不趁其聚集一地,予以歼灭,日后就不好收拾了。
而现在正好,彼背仓皇鼠窜,留在巢穴的正要接应。
我们可简练骁勇,衔枚夜袭,径趣水寨下,出其不意,咄嗟之间,便可擒杀。”
李典的这个建议,其实就是快进快打,杀他们这些贼寇一个措手不及。
但危险的地方就是过于弄险,毕竟你要奇袭,那就要抛弃辎重,轻装上阵。
但一旦不成功,顿兵于贼水寨,那就危险了。
无粮不稳,到时候想撤下来,就要看人家水寇答应不答应了。
正常情况下,李乾没必要弄险,只因他强而水寇弱。
但李乾在想着另一人,即本郡太守张宠。
此君是河南郡人,颇能得士心。
四年前,他刚履任太守,就交集本地世豪一起修了一座帝尧碑。
碑述本地人情风貌,又录乡土道德人士,一下子就得到了世家豪强们的支持。
此外,这张宠和本郡定陶的宿儒张驯有师生关系。
而这张驯又和海内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