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丁盛之字也。
平日丁盛最是活跃话多,但这次他看张冲发这么大脾气,又想到了他一枪掷杀哨马的情形,倒有点怕了。
他略带不确定的回答道:
“因为,咱们揍了人?”说完,他还是又给自己解释了一下:
“那粟粮是他们命根子,不打他们怎么会老实拿出来给我们?”
其他人也是一副如此的神情,只有那老叟涨红着脸,嗫嚅又不敢说啥。
张冲反问:
“你也知道这是他们命根子?那为什么要催他们的粮?”
然后不等丁盛他们回答,就指着一个个衣不蔽体的棚户们讲:
“你睁大眼瞧瞧,瞧瞧他们还有啥。一家七口人,轮流穿一件衣服,住在土坑里,你和我说说,他们还能有啥?
是,不催粮,我们就要饿肚子。所以宁可他们挨饿受冻,也要把我们肚子先填饱。
但是呢?但是呢?
你这么想如果没错,那那些威逼我们的豪强是不是也有道理。
反正苦一苦我们,他们的好日子是不能断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张冲队伍里的基本都是黔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当地豪强压迫来服役的。
所以张冲说的这些,他们心里不服气,但本能的又满脸涨红。
张冲看出了他们心思:
“你们是不是心里不服,觉得这能一回事?
一个鱼肉乡里就为了逍遥快活,一个是为了生存,迫不得已。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觉得不同,但对这些棚户来说,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和那些豪强都是将他们仅有的希望给剥夺。可耻,可耻啊。”
说着张冲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对大伙说:
“我石崽子家里和他们一样,也是一家六口,也是冬天挨冻,啼饥号寒。
我那时候就要发誓,要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
而现在,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