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崽子吧。
我这种贫寒人家,能吃上饭就已经要全力以赴了,又哪谈得上唐突不唐突呢?
就是不知道盛兄表字如何,我也好尊称着些。”
“嘿嘿”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丁盛摸摸头,嗫嚅着蹦出几个字:
“大器,大器,我这盛嘛,可不就得用大器。”
“丁大器,哈哈,也没比俺冲哥字头强些。对了,我之前听孙亭长,说你是啥经学世家的子弟,这长辈给你起的字号,挺孬的。”听这瘪犊子又喊自己,孙亭长的手又扬起来了。
以前在大桑里,他咋没发现这孙子这么欠揍。不过,他也挺好奇这丁盛的身份的。
被众人看的窘了,这丁盛难得羞了。
他摆摆手,一副不敢攀附的样子。
“不敢攀人家,不敢攀人家。人家丁家治《春秋》,丁春秋拉,各个仁义君子,懂大道理的。
俺们家虽然姓丁,也住在一个什么春秋里的穷地方,但也就百多年前是一家吧。现在早就生分了。
不过,人每年分猪肉的时候,倒也没忘记过俺们春秋里,真是仁义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要在他乡做游侠呢?
编外人可不得自己找活干。
见气氛尴尬,丁盛又起了话头:
“之前和大伙掰腕子,我见你每天给仓房送水送粟的,这是哪个大人物呀。”
“啥大人物啊,也就是一兵子。”
话比脑子快的张旦,想也没想就喊出来了。
张冲赶紧岔话:
“他和你一样的。”
“和我一样?也是游侠?”
“不,他是个可怜人,而你是个乐子人。都不是一般人。”
丁盛莫名其妙,越来越觉得这船不能坐了。
得提行李,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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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各船都找好了停靠的湖心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