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叔叔,一头汗的赶回家里时。
院子里已经摆上了案桌,张狗子去度满家沽了点酒,又做了只鸡,就和两个弟弟吃喝起来。
他和两个弟弟说了今个的事,然后对三弟张丙男,说:
“三弟,俺是这么琢磨的。
这傜役看着有点蹊跷,咱们刚恶了那张老头,二子就被征了傜役。
虽然,二子也到了岁数,但俺总觉得不对劲。
所以,俺就想让你跟着二子一起运这趟漕粮。
恁走惯了江湖,有些不对劲的,也能带着二子回来。二子是有见识的,以后能兴旺俺们张家。”
张丙男抹了下嘴角的油:
“没问题,哥,这趟俺跟二子一起去荥阳。
这条水道,俺走熟了的,沿河的豪杰好汉,俺也认得。
如果张铁户真要使啥坏,俺就带二子回来。没有,俺叔侄两就路上有个照应。
就俺说,这事没准是个好事,出趟门,二子也能见见世面。”
听弟弟这么说,张狗子点点头。
三兄弟商定,又吃了些酒。
张狗子让二子他娘又赶做了两人份的干粮饭团鱼干。
虽说船上有的吃,但家里的,终归不一样。
等张冲练完戟,踩着黑回来时,全家都没睡。
母娘在灶上忙活着,小妹和小弟则眼巴巴看着灶,留着口水。
阿爹和大哥撇着竹篓,就连两个叔叔也没回山,在家里铺草席。
他就猜到出事了。
“去荥阳?好啊,俺正想瞧瞧外面呢。”
听得阿爹说他要送漕粮去荥阳,张冲除了意外,一点没慌。
开玩笑,他又不是真的是古人。
大汉的农民,要不是天灾人祸或者去服劳役,可能一辈子就在百里范围活动。
所以,出趟远门,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事。
但张冲前世就是旅游达人,祖国山河不知踏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