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默然片刻：“所以我下山，也没什么意思。”

“我也想你下山去看看。”

“那弟子遵命。”

少女大抵是有点情绪的。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一点情绪了。

只是如同一个再成熟的人，一旦见到了家长，总会露出任性的一面。

在家长面前，孩子永远是孩子。

这也是极好极好的事。

元明月听从了师父的话，离开清福宫，来到人世间。

…

…

清福宫后山，镇压元始之首的古井处，山崖之上，一株桑树巍峨耸立，枝干深入虚空，不知道通往哪些地方。

桑树之下，出现了一个青年，正是李风。

“元始老头儿的事，我能解决，不用你们再帮我了。”桑树下，飘荡起清灵玄妙之音。

李风微笑：“有你镇住，我们当然很放心。”

“我就奇怪了，你们个要超脱，机会也给你们了，怎么你们还是要赖着不走？”

“要让众生忘记我们很容易，只是你能忘记吗？”

“不能。”

李风：“这也是早有所预料的事。除非你愿意跟着们一起超脱，否则世间总有人记得们，那们的超脱自然是有瑕疵的。”

“们想走，我不想走，我凭什么迁就们。凭们年纪大？”

“其实我知道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你想带着众生一起升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