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发笑!”
陈登笑够了,这才说道:“我为将军奔走求官,将军却不辨忠奸,岂不可笑?”
吕布:“我如何不辨忠奸?”
陈登:“我见曹公,极力分说,言养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然曹公笑曰:非也,我养吕布,如养鹰耳。狐兔未息,不敢先饱!饥为我用,饱则飏去!”
吕布脸色数变,恨恨掷剑于地:“曹贼知我也!”
陈登的生死危机,便算是按照历史原本的惯性,安然渡过了。
吕布这人生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都是一惊一乍、一时兴起的事儿。
但是,历史终究已经被蝴蝶效应改变。
就在吕布把陈登求官未遂的事抛诸脑后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陈登可是被实授了广陵太守,而广陵如今是刘备治下,那岂不是会去投刘备?
想到这一点,吕布再次把刚刚掷在地上的剑捡起来,又指着陈登逼问:
“你既为广陵太守,莫非一开始就跟刘备合谋、只是为了救脱刘备家眷!我记得你老家也在广陵吧!”
陈登继续摆出无辜状:“将军何以疑我?我祖籍虽在广陵,可家父如今也在下邳为官,我岂会卖父?何况今日之事,刘备表将军徐州牧之奏书,言辞恳切,盛意拳拳,刘备又焉能知曹操不许?
徐州三郡,本就是将军从刘备手中趁虚夺取,刘备非但不计较,还反过来为将军遮羞、表将军官职,只求要回家眷。最后不得其官,乃曹贼之责,与刘备何干?
在为将军求官之事上,我与刘备合作又何错之有?若不合作,能有这道奏表么?”
吕布终于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虽反复无常,但基本逻辑是非还是有的,羞耻之心也是有的。
哪怕当年吕布杀丁原、董卓,他其实也都是先被人一番道理说得“拨云见日、茅塞顿开”,觉得这事儿是对的,找到了一个自我慰藉的心理暗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