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除了故乡凉州武威的水草疾风和牛羊,便是眼前向来不会开玩笑的大父了。
于是张泉干脆往旁边一滚,相当熟练的绕过了面前的矮几,抱住了贾诩的脚背泪水涟涟:
“大父救我!”
吸溜了一口茶汤,贾诩慢慢道:
“我倒是觉得,给平儿操办身后事更好,也省得劳心劳力……”
“大父……”张泉的声音哀婉了许多:
“泉儿愚钝,不救也是应有之意,可至少让泉儿知晓因何死无全尸。”
吸溜了一口茶汤,贾诩也不去看在脚下涕泪横流的故人之子,叹息声中满是无奈:
“邺城有六军拱卫,宫禁有八卫镇守。”
“汝等行事,无一军输诚,无一卫投名,何以成事?”
“此事若举,成与不成两说,但身首异处者定不知凡几,汝何能逃矣?”
话既然说开了,张泉便也小声辩解道:
“那宫禁八卫,子京都与我说了,他称有一至交名为长乐卫尉陈祎……”
“嘭!”的一声,贾诩将杯子放在桌上,以手点了点张泉道:
“那陈祎为人如何,想必汝亦不知,那我且问你,可知何为长乐卫尉?”
“呃”了一声,张泉自是知晓的,汉廷未央、长乐、建章三大宫,长乐宫也有设置诸卿,长乐卫尉便是其中之一。
但这個显然不是大父追问的意思。
于是张泉便看到大父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了起来:
“当初昌邑王嗣立时,其王相安乐迁长乐卫尉。”
“后霍光与皇太后至承明殿,曾诏诸禁毋内昌邑群臣,长乐卫尉安乐亦遵霍光之意,使帝束手被废。”
“如今曹丞相非议汹汹,其所立之长乐卫尉,汝等何以自信能仅靠‘至交’两字,便使其搏命也?”
贾诩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