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亮穷兵黩武,欲毕天下于一役,然则不过志大才疏之辈。”
“这完颜雍与其说修文治,不如说处处皆是……妥协。”
赵光义心中疑惑干脆讲出来:
“这蒙古起于草原,这完颜雍行减丁之策可谓有先见之明,何以说短视?”
赵匡胤斜眼瞧了瞧弟弟的光头,“呵”了一声道:
“漠南其地辽阔,这金虏居河北便能作威作福而无所求,那还何必深入瀚海去与那蒙胡争锋?”
“且漠南诸部,向来或战或和难有太平,这金虏骄纵如此,恐有使其诸部同仇敌忾之嫌。”
说着似是感叹道: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其道理再简单不过。”
赵光义顿觉兄长意有所指,但张了张嘴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过赵匡胤此时已经扭过头去仔细欣赏那些署名为辛弃疾的词赋,不无感叹道:
“这辛弃疾,执剑能马上杀敌,一力破阵青史留名。”
“执笔能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留名篇唱千年。”
“唯叹这南宋,不缺写词的辛弃疾,而需能领兵的辛弃疾。”
对官家的这个感叹赵普略有无奈:
“这辛弃疾跨千里效命已可见其赤诚,然而……”
然而什么,在场的人都明白。
于是赵匡胤也不再说话,沉默了少顷道:
“这些词赋额外抄录一份置于朕书房,当以此自勉也。”
【历史上,辛弃疾与陈同甫在铅山的这次文艺沙龙,被称作第二次鹅湖之会。
这是南宋历史上相当值得铭记的一次会面,两个在朝堂上都不受欢迎的“杂音”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畅想未来把臂同游,算是辛弃疾晚年少有的快意时刻。
或是受到了陈同甫的激励,当时已经赋闲二十年的辛弃疾也重新振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