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猛将杀入,仅靠单人勇武之力便破了这天下险关。
过了函谷关之后洛阳城便近在眼前了。
游楚过来说那老丈要返回新安县,张飞点点头命游楚送行。
“老丈真不随我们去洛阳?只需七八日刘皇叔便也到此了,我必为老丈表破函谷关之功劳…”
眼看着老丈骑着一匹函谷关中牵出来的驽马,马背上还挂满了各种干粮,游楚还是想要劝劝,只不过没想到对方那今天才潦草整理过的面容上扯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那又如何?”
这老丈一边检查着干粮绑的是否牢靠,一边漫不经心道:
“吾本就是洛阳人氏。”
游楚顿时语塞,随即眼看着这老丈扭头对他笑了一下,其间有不少苍凉之色:
“两子一女,大郎入了那曹丞相的军伍,死在了荆州。”
“那曹丞相又征荆北,把俺幼子也征去做役夫,生死不知。”
说着这老丈端详了一下游楚道:
“俺那幼子与你差不多年纪,想来……”
想来什么,游楚也不知晓,只能下意识没话找话问道:
“那老丈女儿呢?”
“嫁人了。”
“嫁去了哪里?”
“不知。”
游楚曾随义兄张既在曹军中待过,也见过屯民是何等境况,更知晓那适龄女会被典农官强行婚配。
彼时他与张既皆无姊妹,也没女儿,因此没有多少触动,但此时眼见一位父亲这般漠然讲述,游楚感觉心里还是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来了昨日见的那个顶着黄河浊浪岿然不动的砥柱,遏抵中流,何其难也?
目送这老丈走远,游楚茫然回走,入了张飞的临时军帐。
“送走了?”
“嗯。”
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