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俺一定要做玄德公的冠军侯!“
听着傅肜安抚儿子的声音,陈式嘴角也拉起了一丝僵硬的笑容,随即快步跟上刘备。
事实上,刘备所说的不能让张飞等太久也只是说说。
毕竟八千人的先锋军皆备马,每卒只带三五日口粮,就连少量随军的军匠也皆有备马。
这种情况下行军可谓是狂飙突进,太阳刚刚开始偏西时这支人马便已经突到了陕县的城下。
而在张飞的先锋军休息了个把时辰开始列阵攻城时,刘备这步军马军辎重军匠皆配备的中军尚且才刚刚潼关,差得还远。
陕县说是县但实际上更类似关隘。
从潼关往东,中条山和崤山分列黄河南北两侧,绵延两百里之后在陕县两山汇聚,形成了从潼关到陕县的一个近似口袋的地形,中间便是弘农。
也是正因弘农所在的河谷地形平坦无险可守,因此若说守险,那便唯有两侧的潼关和陕县可选,而陕县这里因为黄河南北两侧皆有陆地,故而守起来并不如潼关简单。
而且潼关身后有长安作为凭依,固守时候也能得到大量人力物力襄助,陕县则是恰好位于长安和洛阳的东段,若要筑关隘,唯有弘农能搭把手,但如今逢经乱世,弘农凋敝,陕县自也独木难支。
于是呈现在张飞面前的便是一个堪称精致的小城。
远不如潼关雄伟,但其城防也远胜寻常县城。
悬挂在天上的太阳稍显酷烈,张飞起在马上手搭凉棚眺望了一阵,最终还是挥挥手。
根本不必说话,范疆张达便一拽缰绳奔着随军的百余工匠跑去。
“将军可是要强攻陕县?”
如今成了张飞副将的张既询问。
张飞不答,而是反问:
“德容以为如何?”
张既小小思忖了一下,随即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