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殿中的气氛终于活泛了一些。
虽然后世言语对那赵宋依旧多讥诮之言,但至少此次并无再行避战之举。
东西两线僵持,中线收复河南,那不就是约等于大胜?
于是殿中的内侍们也都喜上眉梢起来。
贵人们的争权夺利,天子的怯懦之行,这些对内侍们来说颇遥远了一些。
对他们这群净了身的人来说,终究还是脱不开宋人、汴梁人这层身份,自然难免为之欢欣鼓舞。
更别说赵匡胤眼看着战场变换,虽然重重“哼”了一声,但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不少。
赵普甚至还有余裕评价一番:
“这岳飞勇略兼备,能行连结河朔之智略,又能行单骑入阵之举,风姿卓然,可谓类古之名将也。”
这番评价让赵匡胤连连点头,还捎带分析了一下:
“这金国先灭辽,再攻宋,连战连捷故而其锐难当,这韩岳彼时倾尽全力方有惨胜退敌。”
“而此时这岳飞能正面破敌而胜,固有十载练兵之功,恐怕亦有金虏骄横之因。”
“而如今燕南以南号令不行,若民心未失,未尝不能效这金虏此前之计,越黄河击幽州。”
“连山锁关之势若成,则可行关门捉贼之事,除金虏平河北,复望辽东而除耻。”
计划的太过美好,使得赵匡胤说到后面都叹息一声自嘲道:
“此策倒是朕多想了,这赵构能临战而擢三将而非收权遥控战场便已是幸事,安能复求其他?”
于是赵普的劝说言语顿时烂在肚子里,转而叹息道:
“官家所言句句在理,且看这临阵所擢三将,韩世忠掠阵岳飞主攻尚且正常,但这名为张俊的竟已班师是何道理?”
“后辈曾说这张俊使淮西兵败故而自解兵权,这般看来那淮西之败恐还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