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杂胡头人们最为重要的资产。
长安的百姓是不屑于去羞辱敌人的,毕竟不同于那曾到过渭水的东图厥,对绝大多数来说连吐谷浑三字如何正确发音都是个问题。
因而此刻的吐谷浑勋贵们也表现不一,有人两股战战抖若筛糠,有人好奇左顾右盼,更有人满脸痴笑胡言乱语。
裴行俭顿时便有点担忧。
据说这的伏允可汗逃的飞快,那薛仁贵骑术略有欠缺追之不及便被迫放炮欲以阻拦。
结果没想到那向来没个准头的火炮竟乱中得巧,将伏允的亲卫打成粉末,将伏允坐骑吓得惊厥。
伏允这个贼酋受惊落马,变得呆呆傻傻浑如痴儿。
这个样子还怎么给陛下献舞?
理论上,薛仁贵因此擒伏允之功,若一同凯旋献俘则必为亚献。
结果薛仁贵大义凛然称青海地区还需彻底扫荡,以及吐蕃派来打探情况的使者也需有人详谈,将裴行俭扔了出来与李靖一起班师。
故而此时裴行俭便不免有些紧张。
鲜花锦簇的十里天街很快走完,堪称气势磅礴的朱雀门也已然在望。
禁军们也已经在宽阔的直街上罗列好,将朱雀城门楼子的正前彻底摒出一块庞大的空地。
在裴行俭这个高度仰望朱雀门,看到的只有圣上的华盖御扇,以及勉强能分辨的各色服饰,尤其显眼的便是最前方的两个身影,一为赤黄一为明黄,多半便是圣上和殿下。
于是裴行俭的心情便忽然紧张了起来。
在禁军的指导下裴行俭小心下马,随后跟在李靖身后亦步亦趋生怕出错。
虽此前未见顺天门献俘,但裴行俭熟读史书对此也相当清楚。
先是李靖上前正式告捷,这番言语相当冗长,但依然会有侍官一板一眼的传颂,既为上达天听,亦为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