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俯身拾起正要将其工整放好,就看到了画纸上的内容,一个皇帝正捧腹在榻上大笑。
面相栩栩如生,人物情绪力透纸背,如果忽略掉画纸上的脸跟自己有九分神似的话,李世民多半还十分欣赏。
不过……
看了眼那恨不得多长一只手的阎氏兄弟,李世民不动声色将这张画纸收入袖中,重新转回榻上。
而在前方,房玄龄还在与杜如晦低声讨论:
“若按后世说法……这色目人之乱,岂非我唐留给这宋的暗雷?”
杜如晦捋着胡子低声道;
“对外族管理之事,我唐并无前朝惯例以沿革,其间必有疏漏。”
“如此看来,若遇前朝未有之问题,需慎之又慎。”
房玄龄也补了一句:“政令亦需留补正之余地。”
不过,房玄龄补充完之后也因这宋之评价颇为动心:
“这宋赔款动乱颇多,然亦能续数百年国祚,竟是因这海贸暴利?”
他本想说“获利颇丰”,但想想这贸易足够养一国,这财富唯有暴利可以形容了。
而随后这宋元明三朝的海禁反反复复并逐渐严厉,对房杜二人并不算太意外。
从知道五十日熟的占城稻起,两人回忆了一番魏晋南北朝之乱,就敏感的意识到了南北的财赋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毕竟北方不仅要面对外面的诸胡,还要面对华夏王朝内部的兵乱,每次中原都几乎要被打烂。
南方有两月一熟之稻以丰粮仓,有海商之路以充财资,外无敌而内无乱。
多寡不均,贫富不同,民风相异,嫌隙如何不生?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叹口气。
如今眼界愈广,忧愁反而愈多了。
对于这明朝中央与海商们的矛盾,李世民则是咧了咧嘴:
“这明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