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好制糖。”
孔明点点头:
“成都所用制糖法完全相同,制糖器具也并无分别,所用甘蔗也无好劣之分,所用之水也皆取自岷江,故而所制之糖应当相同或近似,对也不对?”
刘禅点点头,听着先生讲话。
“故而差异便是出在人身上,有些糖工觉得,熬煮糖浆时四个时辰太久,一刻一加水太累,故而少煮一刻,晚加一桶水,也看不出什么分别。”
阿斗规规矩矩拱拱手道:
“差若毫厘,缪以千里,刘禅受教,定谨记君子慎始。”
孔明点点头,旋即问道:
“那阿斗觉得,当如何罚?”
阿斗眉头皱了起来,小心看了一眼诸葛先生和旁边不说话的父亲,犹豫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道:
“学生觉得,不当罚!”
“哦?”
孔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
“说来。”
阿斗连忙道:
“先生此前带我去看糖坊,制糖本就辛苦,此乃一。”
“先生亦言,糖工不知成品会有如此差异,此乃二。”
“故而刘禅觉得,与其责罚,还是应当让糖工明白差毫厘缪千里更为重要。”
一口气将想法说完,刘禅便紧张的抬头看着诸葛先生。
孔明与刘备对视一眼,刘备微微笑了出来:
“阿斗,挑两块蔗糖,出去玩耍吧。”
阿斗顿时有点失望:
“不能全都拿?”
眼看着笑意在父亲嘴角有消失的趋势,阿斗赶忙见好就收,挑了两块成色最好的,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孔明终于摇头大笑,刘备一脸无奈。
笑后孔明才正色道:
“这便是要工匠认字原因之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