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路走了。

只能被迫一条道走到黑了。

拥抱离鬼王，她还能得到家庭，不被戳破的幸福，但倒向大雪山，她就真的一切都没了。

“似乎，温天齐给我了第三条路。就这样，听从温天齐和金蚕的吩咐……也挺不错的。”

天眉雪女内心挣扎，望向卫图的目光，不再如以前那般冰冷刺骨了，而是浓浓得愤恨中，多了一些顺从。

不过，在脑海中，她仍有对离鬼王那高大的身影，仍有难以忘记、挥之不去的记忆。

“如果……如果他能霸道一点，如离鬼王一般……侵犯我，那么关于离鬼王的记忆，说不定就可淡化抹除了。”

天眉雪女心中忍不住浮现了这一想法。

这上千年来，她作为大雪山的内贼，一直深受良心的折磨。

而恰恰，卫图把她从此间地狱中解救了出来，是她的大恩人。

……

见天眉雪女已从身心隐隐接受了，自己是她的“主人”，卫图心中大喜。

炼制“肉身尸”时，如果修士太过抗拒，纵然以此法禁制的强大，还是能让强迫其屈服。

但强迫屈服……比起主动屈服的效果，难免会差上不少，无法达到完美。

本来，他已经做好此次“肉身尸”炼制不完美的打算了，但不曾想，身份高贵、境界强大的天眉雪女，在最后的关头，对他终于臣服了。

尽管此等臣服，饱含犹豫，并非忠心耿耿，但在内心深处，已然不会抗拒他种下炼尸法印了。

其简直就是被适合炼制为“肉身尸”的先天圣体。

不过，金蚕雪女显然难以知晓此内幕，她见天眉雪女不再抗拒卫图的“炼化”，逐渐配合了起来，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对自己背刺天眉雪女的行为，还是稍有一些愧疚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