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哭了?!我都二十多的大男人了我能被骂哭吗?!”
守门将士们一副“你嘴硬,但我们都懂”的表情看着裴少桥,点头应和道:“是是是,是我们看岔了,副都尉勿怪啊。”
裴少桥气得直龇牙,这搞笑的模样惹得在宫门口等候多时的尤杰出声轻笑。
“我还想着来宫门口接你们,谁知道又碰上这出好戏了?裴师弟怎么上个早朝把自己气成这样了?天天生气可不好,老得快,到时候咸阳城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你了。”尤杰打趣道。
裴少桥立刻抬手将自己紧皱的眉头和眼角撑开了,面容“狰狞”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拿我打趣,我这一天天过的什么日子啊?还成什么亲啊?找根绳子寻棵歪脖树吊死得了。”
尤杰笑得合不拢嘴,摊手道:“哟,那吊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既然你不想去找白昊轩,那我就回去继续睡觉了,可怜我这好不容易休沐一天,跑了一早上肚子还饿着呢。”
“你找到白昊轩了?!”
裴少桥立刻凑过来,正色道:“裴元魁把他安排在什么地方躲着呢?”
白昊轩虽然也是咸阳人,但家境与裴家不能比,加上他又是因罪被贬,家里父兄担心受他牵连,早就与他断了来往,如今人是回了咸阳城,但并不能住在家里。
“在北街口那边有个小巷子,裴元魁前些年在那边置办了一个小宅院,人就藏在那呢,我来找你们之前特意绕去东营打听过了,裴元魁今天在东营当值,没有意外情况的话不会出来的,咱们现在就去找白昊轩,就算裴元魁知道消息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裴少桥乐得差点又在宫门口失仪,他赶紧催着祝新年和尤杰上了马车,三人即刻朝北街小巷赶去。
北街位于城北、靠近天牢,在咸阳城百姓眼中属于不祥之地,但凡是有能力的人都会千方百计远离此处,哪怕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