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桥只当祝新年在异想天开,虽然他承认祝新年的能力确实很强,但他在咸阳城待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什么能人异士能得到王上亲请的殊荣,既然没有先例,那祝新年想做这个开先河的人就很难了。
不过他也没有断定祝新年不能达成这个成就,因为世间所有的“不可能”之事在祝新年面前也不一定是“不可能”。
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很快驿站就给他们送了几张粟米饼过来,只是这驿站的吃食比天工学院做得还难吃,饼里不仅有大量的麸皮扎嘴,甚至还有沙石,一口咬下去咯吱作响,牙都差点硌坏了。
“不是吧?这里不是距离咸阳挺近的吗?怎么伙食竟差成了这样?要是照这个趋势发展的话……王陵那边岂不是……”
裴少桥倒抽了一口冷气,当时在堂上放大话的时候压根没想到这一层,只当所谓条件艰苦就是跟天工学院上清汤寡水差不多,现在看来,这艰苦似乎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见识范围。
“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裴少桥苦着一张脸问道。
“不是你说我在王陵吃苦,你在城中享福,被人知道了会骂你祖宗十八代吗?怎么,现在不在意你祖宗了?”祝新年揶揄道。
裴少桥举着手中只咬了一口的面饼绝望道:“我觉得我祖宗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看着他这模样,祝新年不禁失笑,但大话是裴少桥自己说出来的,现在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除非他豁出脸面不要,去求总指挥使撤回调令,但此刻秦赵开战,总指挥使忙着调兵,应该也没时间搭理他。
“木已成舟,你去王陵这件事已成定局了,就别再想着回去了,跟我去王陵吃苦吧。”
祝新年哈哈大笑起来,而裴少桥则如被人抽了筋的虾一样,整个人毫无精气神,被祝新年拖上了马,继续朝王陵走去。
因为不赶时间,所以他们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