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以后在朝堂上多几个政敌吗?!”
裴少桥就是再冲动都不可能拿父亲的政治生涯开玩笑,他虽然闭上了嘴,但还是气得大口喘气,就在祝新年担心他气死自己,而考虑要不要先跟他说明情况的时候,却见裴少桥冷笑一声,扬头道。
“那我跟祝新年一起去王陵。”
这一下可把裴元魁气得快晕过去了,他连声质问裴少桥发什么疯,但裴少桥却不搭理他,只是看向王翦道。
“王伯,我要跟祝新年一起去王陵,我爹那边能麻烦您帮我说说吗?”
裴少桥知道父亲不可能同意他去王陵,为了解决这个最大的阻力,他直接请王翦出马。
“你想好了?王陵那边生活条件艰苦,你可别去了两天就哭着要回来。”
郎中令裴应犼的这个儿子从小娇生惯养,他是个什么性子全咸阳城的人都心知肚明,虽然上次跟着祝新年在赵国作战时看起来是成长了不少,但王翦也不能确定他是否能受得了王陵的艰苦。
“想好了想好了,劳烦您跟我爹说,祝新年去哪我就去哪,他要是一辈子守陵我也跟着守陵,让我爹不用担心我。”
王翦识人用人一辈子了,他岂能看不出裴少桥的意图?
所谓跟着祝新年守陵一辈子都是幌子,不过是想借此给他爹施压罢了,裴应犼不可能看着唯一的儿子在王陵蹉跎一辈子,想方设法都会给他俩安排别的出路,裴少桥这是摸透了他爹的心思,以退为进,逼他爹出手捞人呢。
“那好,那就请总指挥使大人安排一下,让他们今日就出发吧,不必再回西营了。”
王翦起身掸了掸袍子,径直走下台阶,他并未与祝新年多说什么,只是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用余光微微扫视了祝新年一眼,而祝新年站得笔直,不仅身体未动,连眼神也没动。
两人就这样擦身而过,家仆抖开披风给王翦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