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少桥就淡定多了,他俩泰然自若地跟随马车到了东营门口,下马车的时候抬头一看,发现越过东营营地能看见秦宫巍峨雄伟的建筑,与秦宫相比,偌大的东营也显得相形见绌了。
东营是兵甲部四个营地中最大的一处,与其说是军营,不如形容为一处大型府衙,营地中殿堂楼阁层出不穷,清一色的黑色建筑如一大片乌云沉沉压在人头顶,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肃穆感。
看守大门的士兵前来将祝新年、裴少桥搜了一遍身,又让他俩把随身携带的武器交出封存,然后才允许他们进入营地。
裴少桥对这种做法十分不满,询问东营士兵为何不搜其他人的身,但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裴元魁强忍着想要抽他的冲动,咬牙低声道:“闭嘴!这里是东营,就算是伯父来了也得敬总指挥使几分面子,由不得你放肆!”
反正裴少桥这辈子放肆的事也没少做,就算是兵甲部总指挥使在他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他回瞪了裴元魁一眼,似乎当年那玩世不恭、横行咸阳城的神气劲又回到了他身上。
裴元魁头痛不已,他拿裴少桥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虽然伯父裴应犼说了要严加管教,但伯母极为溺爱儿子,伯父拗不过伯母,对裴少桥的许多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他们这一辈最大的孩子,裴元魁下面的几个弟弟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但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们也就爱好吃吃喝喝斗蛐蛐,犯过最大的错也只是当街调戏民女,不像裴少桥有一身修真本事,他要是想闹点什么事,那绝对不是小事。
为了让裴少桥在东营老实一些,裴元魁亲自站到了他旁边,只要裴少桥有要开口说话的迹象他就轻咳一声,惹得裴少桥频频回头朝他看来,似乎想问他是不是得了肺痨,但碍于兄弟情面又实在不好说出口,憋得一路嘴角直抽,看模样忍得实在辛苦。
好不容易捱到了最高的那座建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