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国天工学院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回楚国去吗?要不要起来跟他聊聊楚国的情况呀?”
白衣女子的眼睛动了一下,她的眼神从白毡布移到了傅宁宁脸上,在这所有人中,她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傅宁宁,后来又一直是傅宁宁在忙前忙后照顾她,所以两人才能有一些交流。
“他就在外面等着呢,我扶你起来披件衣服再出去吧?”
虽然白衣女子没有说话,但通过这么久的照顾傅宁宁已经能看出她的心思了,见白衣女子有起身的想法,于是赶紧将手中药碗交给陈清婵拿着,自己将白衣女子扶了起来。
白衣女子受的基本都是内伤,骨头没有大问题,比裴少桥的活动能力还要强一些,此时在傅宁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慢慢朝着营帐外走去。
自从舞剑坪上搭建起营帐之后,白衣女子就没有再出去过了,这些天外面做法超度的声音和家属哭灵的声音日夜不停,营帐中其他伤员的眼泪掉了又掉,但唯有白衣女子一直神情淡漠,面容平静地就好像早已看穿了生死一样。
伤员营帐中的其他人不知道白衣女子的来历,都以为她是被大战吓傻了,起初大家还宽慰她看开些,后来发现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没有反应,渐渐地也就没有人自讨无趣了。
此时太平川上阳光正好,虽然满地疮痍触目惊心,但好像只要有阳光,人的心情就不会太糟糕。
白衣女子第一次踏出营帐,微凉的风裹挟着阳光带来的暖意倾洒到她身上,她抬眼看向太阳,又因为阳光有些刺眼而不禁抬起手来遮在眼前,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适应了营帐外的环境。
祝新年看见她们出来了,便快步走上前去,对白衣女子拱手道:“前辈身体好些了吗?”
女子对祝新年的印象比较深,她的视线从刺目的太阳上收回,看向祝新年的时候还有些恍惚,只觉祝新年的身影带着一层朦胧的光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