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曾笑然忙完膳堂的工作再次带着食盒回到男生公斋的时候,正巧看见裘夫子满面怒气提着戒鞭就要往楼上冲。
几个高阶班的学生正围在裘夫子身边好言相劝,裘夫子力气大,几个人拉他都拉不住,险些被他拽着一起上了楼梯。
“这是怎么了?谁惹裘夫子发这么大脾气了?”
曾笑然赶紧将食盒放到木台上,帮了把手把裘夫子拉了回来。
几名高阶班的学生累得气喘吁吁,一边喘气,一边摇手道。
“别提了,那黎芦在屋里砸了一下午,又骗人家路过的魏国新生进去给他倒水喝,谁知水没咽进肚子里,反而全吐人家脸上了。”
“人家新生不愿意了,带了班上一帮人来要说法,黎芦又骂人家是马夫养出来的贱种,气得人家十几个人撸袖子就要揍他。”
“揍了吗?”
曾笑然非常认真且好奇地问道,看样子他好像很期待黎芦挨揍。
高阶班的学生摇头道:“声响闹得太大,被旁边几间宿舍的人及时拦住了,但黎芦不依不饶,硬说自己挨了打,要传信回魏国去,让把人家全家下狱问斩。”
曾笑然脸颊抽搐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黎芦这么多年来好像一直是靠着这句话横行天工学院的,但实际上又从来没听闻哪个学生的亲属真的被问斩了。
“那新生年纪小,被他吓唬得又惊又气,担心自己连累家人,就悄悄找了根绳子去树林里寻死,被路过的几名夫子救了下来送到医修那里去,忙活了半天终于救了过来,刚刚裘夫子才去把人接了回来。”
黎芦才清醒过来半天,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事,裘夫子气得要吃人,安顿好那名新生之后就提着戒鞭要上楼去教训黎芦,几名高阶学生怕他把黎芦打死了,这才有了曾笑然刚才看见的那一幕。
“黎芦这种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他是伤员,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