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力便也就没那么大了。
陈堪猜测,潭州之所以会从上到下烂到根子里,没了江南水师的约束也要占很大一部份原因。
三十里,顺着湘江基本上是走直线,所以夜半时分,陈堪便已经到达了宁县城外。
不过,陈堪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带着麾下绕过城池继续往下游狂奔。
北陵伯常坤的宅邸在宁县城中,但不管他是准备逃走还是束手就擒,都不可能会留在宅邸里。
朱家兄弟也不会蠢到在县城拿人,那会引起恐慌。
“谁!”
陈堪刚刚靠近宁县以南的三里外的守备司教场,便被一队便衣便服但腰悬绣春刀的汉子拦住。
“侯爷?”
那汉子带人逼近陈堪,看清陈堪的脸后不由得惊呼出声。
“侯爷,您怎么来了?”
陈堪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缰递给随从,问道:“皇太孙殿下呢?”
那汉子急忙行礼回道:“皇太孙殿下在大营呢,世子也在。”
陈堪点点头,再度问道:“结束了?”
那汉子支支吾吾道:“结是结束了,就是就是.....唉,就是,侯爷您自己去看吧。”
陈堪皱了皱眉,也没追问什么,迈步朝着灯火通明的大营走去。
才刚刚靠近营帐,便听得朱瞻基愤怒的咆哮声。
“废物,一群废物,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住,废物!”
听着中朱瞻基暴怒的声音,陈堪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忽然钻进了他的鼻孔。
陈堪放眼望去,只见朱瞻基正站在主位上狂怒,下面还跪了一票的人,而营帐的正中心,还躺着一具尸体。
朱瞻壑则是站在朱瞻基身边一言不发,但脸色也很难看。
直到偶然间抬头,发现了站在帐中的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