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吗?”
陈堪疑惑的问了一句,心中大为不解。
据他所知,云南那地方能到国子监进修的读书人,多和西平侯一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也就是说,李彤的靠山是沐晟。
既然是土司作乱,沐晟没道理不管啊。
“管,怎么不管,不然你以为去年西平侯进京干什么。”
朱高炽摇了摇头,给陈堪解惑道:“但这事儿的根源还在京师,西平侯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钱粮修建寺庙,况且通海县治下的土司没有起兵作乱,西平侯也不可能提大军平叛吧,所以这难题,最终还是要落在通海县的流官身上。”
听完朱高炽的讲述,陈堪也不由得有些头疼,如此说来,李彤的麻烦还真是不小。
陈堪是和云南的那些土司正面打过交道的,他深知那些土司究竟有多么难缠。
朝廷断了修建宫观的钱粮,土司们离京师太远,找不了朝廷的麻烦,也不敢去找沐晟的麻烦,所以将这笔账记在李彤身上,站在土司的角度来看这件事情,完全是合情合理。
但若是站在李彤的角度来说,事儿就大了。
李彤身为一县流官,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将治下的土地治理得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
但现在治下的百姓不仅不听他的命令,反而因为一间寺庙没法修建下去跟他闹起了别扭,甚至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可能将治下的土司逼反,一县主官做成这样,别管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朝廷又岂能放过他?
更不要说通海县这个地方,早就被朝廷以改土归流政策试点成功的典范宣传了许多次。
明明都已经改土归流成功了,你李彤一去,又将土司们逼得不听朝廷政令了,造成的影响可比你贪污腐败不作为还要重得多。
要是长时间这样持续下去,李彤就算是有沐晟和自己力保,也难逃一个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