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两侧。
陈堪屏退厅中所有伺候的下人,亲自给两人甄了一杯温热的素酒,告罪道:“老师,道衍大师恕罪,学生刚回京师,本该亲自上门拜访,但今日却不得不失礼的邀请二位来学生府中赴宴,心中委实愧疚难当,这一杯,还请二位长辈恕晚辈失礼之罪。”
道衍无所谓的罢罢手,端着杯子一饮而尽。
方孝孺道:“无妨,你我师徒之间早已不必在意那些虚礼。”
陈堪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开始给两人布菜。
道衍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方孝孺倒是要斯文得多,慢条斯理的吃着菜。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方孝孺放下筷子,偏过头看着陈堪问道:“陛下昨日给你那三道旨意,你打算尽数领旨吗?”
此言一出,陈堪脸上顿时露出苦笑之色。
放下筷子回道:“老师,说句实话,学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师徒两人开始说起正事,道衍顿时放下手中的大海碗,幸灾乐祸道:“靖海侯谋算天下,那是多大的手笔啊,如今不过是去蹚一下争储的浑水而已,小问题,都是小问题,老友你就不要担心了。”
陈堪长叹一口气,偏过头看着道衍问道:“道衍大师,您今日既然奉命前来为陈某相面,可曾看出什么道道来了,陈某是否如张真人所说的那般,乃是早夭之相?”
道衍果断摇头:“贫僧些许微末本领,岂能比得过张真人修道百七十年,贫僧没看出来什么早夭之相,只看见靖海侯中庭饱满,乃是大富大贵之相。”
听完道衍的屁话,陈堪沉默一瞬,看向方孝孺问道:“老师以为呢?”
方孝孺沉吟片刻,淡然道:“尔年幼时命运多舛,直至陛下御极方才时来运转,如今更是位列超一等县侯之列,那张真人虽修得大道,但此事,为师笃定张真人定然是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