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与黄端离开洞窟好白云楼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
黄端是因为被张三丰一顿骂给骂懵了,好歹他也是广州这一州父母官,治下之民数十万,堪称封疆大吏一般的存在,竟然被一个老道士给否了,说他枉为一州父母官。
偏偏老道士年纪太大,他还没法反驳。
实在是没法高兴得起来。
陈堪则是因为从张三丰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正在疯狂的思索张三丰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他有一种预感,道门一定对他有所诉求,还是他无法拒绝的那种诉求。
回到白云楼里,陈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见黄端还在那生闷气,陈堪不由得扒拉了一下他。
被陈堪这么一拉,黄端也顾不上生气了,低声问道:“侯爷,怎么了?”
陈堪面露思索之色,随口问道:“黄大人,今日你邀请张真人来白云楼赴宴的事情,是你自己临时起意,还是有人在耳边挑唆?”
黄端一愣,蹙眉道:“侯爷此言何意?”
“心中有些猜测罢了,还请黄大人告知。”
沉吟片刻,黄端回忆道:“是本官身边的一个师爷,不知从何处打探到了张真人在白云山开凿洞窟的消息。”
陈堪嗯了一声,接着问道:“还有呢?”
“侯爷也知道,张老神仙毕竟是太祖先皇帝六次下诏而不奉的人。
既然本官知晓张老神仙在本官治下开凿洞窟,那自然不可能视而不见。
但本官平日里分管一州事务,也确实抽不出时间去拜访他。
正好这次侯爷的舰队要在广州停驻,本官心想,张老神仙既是方外之人,正好借着侯爷的光请他来赴宴,也算是全了礼数。
谁能料到,名满天下的张老神仙,竟是,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