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堪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睡过一个像样的觉了,在草原上,即便是睡觉的时候,陈堪都得睁着一只眼睛,生怕从哪里就杀出来一队鞑子的军队,连累所有人在草原上丢了性命。
现在终于回到了自家的地盘上,这一沾床便睡得不省人事。
其他将士也没比陈堪好在哪里去,陈堪要把控大方向,很心累是真的,但每一次拼杀这种体力活可都是这些基层将士们去做。
在草原上那种高压环境下,陈堪睡觉要睁着眼睛,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今夜的山海关里,震天的鼾声响了一天一夜。
还好驻守山海关的将士都是参与过战争的,知道人在战争过后是什么样子,否则换成寻常人,恐怕还真没法忍受这么大的鼾声。
陈堪也不记得他睡了多久,他只知道他不用再睁着眼睛睡觉,所以睡得很安心。
至于为什么会睡醒,是因为肚子饿了。
众所周知,人在熟睡的时候,各项身体机能的运转都会减缓,消耗的能力也比平时要小上很多,所以一般不会被饿醒。
如果被饿醒了,那就说明他睡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太久。
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陈堪只觉得哪哪都疼得不行。
这当然也是睡得太久留下来的后遗症。
注意到房间里的陈堪醒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将士赶紧进门。
谢绝了他们帮自己着甲的建议,陈堪就这么披着一件里衣跌跌撞撞的在一个将士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旱厕。
然后解开袍子,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整个人都觉得舒坦了。
回到房间,徐涣已经在房间等着了。
“侯爷,您醒了。”
陈堪点点头,慢悠悠的抓起铠甲往身上套。对着徐涣客套道:“有劳徐将军特意在此等候。”
徐涣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