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造水泥厂,陈堪只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
朱瞻基和花时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吼着保证完成任务。
唯有朱瞻壑一脸为难之色,因为到现在他都没能看懂图纸上那些线条代表着什么。
陈堪挥手打发走朱瞻基和花时,独独将朱瞻壑留在了书房。
两个小家伙离去后,朱瞻壑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呆呆的站在陈堪面前,低声道:“老师,弟子给您丢脸了。”
陈堪从书架上取出给花时和朱瞻基授课的教材,揉揉他的小脑瓜:“没事的,你年纪比他们小,根基也不如他们深厚,他们拜入为师门下时,已经过了启蒙的阶段,你和他们有差距是正常的。”
安慰了朱瞻壑一句,陈堪来到书桌前坐下,朱瞻壑也乖乖的搬了根凳子来到陈堪身旁安安静静的坐着。
注意到朱瞻壑的情绪还是不高,陈堪笑问道:“怎么了,担忧你的进度跟不上两位师兄?”
朱瞻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眼神中忽然露出一抹哀求之色,问道:“老师,我学问不好,您会将我送回王府吗?”
陈堪一愣,倒是没想到朱瞻壑竟然是在担心这个。
不过一想到朱高煦将朱瞻壑送过来时身上的那些伤痕,再想到历史上朱瞻壑被封为汉王世子后竟然还死在朱棣前面,陈堪又有些理解他的想法。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来说,那不是王府,而是沉沦的地狱。
他摇摇头:“你既然拜在为师门下,就是侯府的一份子,只要你自己不愿意离开,侯府谁都没有资格送你回王府,你的身份已经在侯府造册,将来就算是死了,也要享受为师这一门的血食供奉。”
说这话时,陈堪的神色非常认真,他的话音落下,朱瞻壑的小脸上也没了惴惴不安的表情。
他静静的坐着,看着陈堪的面孔,一张小脸满是认真之色:“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