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残的方式引出藏在暗中的人,亦是陈堪的手段之一。
这几个月以来,陈堪虽然没有过多关注白莲教之事,但暗中的布局却也没有落下。
陈堪笃定,年前的一场诈死坑杀白莲教众两万余人,已经让白莲教元气大伤。
而那位真佛之所以迟迟不出手,很有可能是因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既然他没有米,那陈堪只好选择暴露自己。
待五城兵马司的人暗中跟上了监视自己的那些人,陈堪才强忍着心口的疼痛掀开袍服。
一颗子弹已经打穿了陈堪穿在外面的十多层丝绸,深深的嵌入三层软甲之间。
所幸子弹的冲击力被三层软甲拦住,陈堪身上只擦破一点皮。
随手将子弹扔到一边,陈堪拨转码头朝城外走去。
既然是以身为饵,那该演的戏就要演完。
两个时辰后,陈堪已经骑着马来到了东河镇。
经过几个月的施工,东河镇已经变成了一片灰尘满天的大工地,另外靠江的码头也在有条不紊的修建当中。
许多建筑的主体已经逐渐成型,像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之类的。
而距离此地不远处的那些村庄,也在工部官员的指挥下有序的撤离。
五城兵马司已经查明,他们并不清楚白莲教之事,种极乐丹也是单纯的因为老鸦观给的价格太高了。
现在既然既然极乐丹的种子已经被五城兵马司收缴,老鸦观的真实身份也已经暴露,陈堪便也没了为难这些村民的想法。
打马走上缓坡了,缓坡以北,是一片忙碌的工地,工地外面是一条碧绿色的玉带,缓坡南方是许多正在对自己生存了许多年的家乡告别的村民。
陈堪只觉得这幅画美极了。
他转身问方胥:“方胥,你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放着太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