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哪怕被烫到发出嘶哈声也完全不在乎。
随手将手中的竹签丢到一边,李景隆瞥了陈堪一眼:“本公爷走了,总而言之这一次的事情非常复杂,本公爷告诫你一句,若是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还是赶紧向陛下坦白吧。”
说完,也不管陈堪难看的表情,转身扬长而去。
目送李景隆走远,陈堪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房间,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之后,开始消化起李景隆今日带来的消息。
朱棣竟然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将兵权收回手中,这是要开始彻底进行中央集权了吗?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陈堪眉头微皱,他总觉得朱棣的步子迈得有点大了。
诈死计划是他最先提出来的。
在他看来,当专心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分心做其他事情。
在围剿白莲教徒与靖难遗孤的同时,朱棣还要收缴兵权,难道他就不怕两件事情都做劈叉吗?
朱棣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让他提前稳固了皇位,心态膨胀了?
要不要劝一劝他呢?
陈堪陷入了纠结之中。
若是劝,以朱棣刚愎自用的性格,只怕劝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若是不劝,万一让人提前察觉,那两件事情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心态上的纠结让陈堪感觉到有些心累。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来到十一月底,经过三个多月的修养,陈堪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从外形上看,与昏迷之前已经看不出什么差别。
至于五脏六腑的情况如何,就只有陈堪自己知道了。
过了几个月与世隔绝的日子,他的心态平稳了不少。
今天的天色雾蒙蒙的,院子里的大水缸之上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