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道衍轻笑一声,笑道:“陛下是君,为君者,只需学会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自然能成就一番功业,凡事刨根问底,只会舍本逐末。”
“先生的意思是,不去追究那小混蛋的来历了?”
道衍抬起头,反问道:“陈堪,普定侯之子,方孝孺之徒,来历清清白白,敢问陛下要怎么追究?”
“这,我...”
道衍这句话,瞬间把朱棣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怎么追究?
陈堪的来历清清白白,锦衣卫已经将陈堪祖上八代都查了个底朝天。
难道要把陈堪的脑子切开,看看他的大脑究竟是怎么构成的吗?
见朱棣面露纠结之色,道衍继续说道:“佛家讲因果,陛下你想要取缔宝钞之事是因,陈堪为你献上宝钞之策是果,结症不在陈堪身上,而是在陛下你的身上啊。”
“在我的身上?”
朱棣似有所悟。
道衍笑道:“可不是就在陛下身上嘛。”
“还请先生教我。”
朱棣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也没抓到。
不由得目光灼灼的看着道衍。
果然,老友永远都不会让他失望。
道衍笑道:“陛下应该明白,因果之间是有直接的关联的,若是你不在陈堪面前提起取缔宝钞之事,陈堪也不会为您献上此等绝户之策。反过来说,就算没有陈堪为你献策,当你决定要取缔宝钞之时,也会有王堪,李堪,甚至是朱堪为你献上一个最合适的策略。”
朱棣点了点头,沉声道:“所以,其实问题出在我身上,是吗?”
“贫僧可没有这么说。”
见道衍摇头,朱棣脸上又瞬间浮现起一抹不解之色。
道衍见状,笑道:“陛下,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