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画上了等号。
但相处久了,他发现在这位年轻的上官并没有其他纨绔子弟身上那种嚣张跋扈的烂脾气,做事也是东一棒子西一榔头。
偏偏这东一棒子西一榔头的做事方法,每一次总能取得意料之外的效果。
说他不畏强权吧,见到陛下他也会腿软,也会拍马屁,说他是阿谀谄媚之徒吧,他又会为解救那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官员直接得罪指挥使大人和镇抚使大人。
有时觉得他孩子心性,有时又觉得他心机深沉。
看不透,根本看不透!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能被方孝孺那种等级的大佬收为亲传弟子的原因吧。
陈堪立身于窗后,看着满江月色,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大眼睛萌妹的可爱模样。
幽幽的叹了口气,陈堪收回视线。
爱情,真是让人烦恼啊。
......
......
京师皇宫之中,还有一个人和陈堪一样长吁短叹,不比陈堪这样前世今生都在江南待惯了的人。
朱月澜自小生活在北平,对于京师炎热潮湿的天气,她早已是深恶痛绝。
不仅容易出汗,身上还容易长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热痱子,对于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美少女来说,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朱月澜已经照了一晚上的镜子,镜子里的人,柔荑盘上领扣,露出一截白颈往上是白齿红唇,眼是一窝清池,像十五岁的枝,十六岁的花骨朵,骨里攒的是上千岁媚色。
但洁白额头上一片密密麻麻凸起的小点,将这份绝美的画面破坏殆尽。
“真烦人,烦死人了,我要回北平!”
“好想去永定河上泛舟,好想去骑马,好想粗去丸,我不活辣!”
“也不知道世子哥哥在北平还好吗?”
“小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