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些日子自己将手下的小崽子们放得太松懈了。
在心里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就好好管教一下麾下的小崽子们,纪纲抬起头道:“若是三天之内,不能将景清及其余党抓获,臣,甘愿引颈就戮。”
“滚!”
正所谓,帝王一怒,血流漂杵。
才刚刚松懈下来不到一个月的大明京师,顷刻间再次戒严。
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随处可见。
许多曾在朱棣入主应天时口中有过不满的官员们还在家中安坐,锦衣卫便破门而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人带走。
没有罪证,甚至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只有一句疑似建文余党。
敢于反抗的,当场格杀无论。
一时间整个京师哭声震天,官员人人自危,就连百姓们也都闭门不出。
明明是一年当中最忙碌的时节,大街之上却看不见一个百姓。
与此同时,纪纲亲自带队,直直的朝着淮南府扑去。
然后,身在锦衣卫诏狱的陈堪就发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狱友。
“什么情况,陛下把整个朝堂都一锅端了吗?”
陈堪隔着栅栏,看着一票又一票的官员被锦衣卫们丢进牢房。
心中只觉得无比荒唐。
这不是一两个官员入狱那么简单,从第一个官员被抓进诏狱之后,到现在少说也有一两百之数了。
整个京师有品级的官员才多少?
朱棣这是不打算要国家了吗?
还是说,大明的政务不用处理了?
还能这么玩的吗?
陈堪心里冒出一大串问号。
还好,陈堪熟悉的人里面,暂时还没有人入狱。
朝一个锦衣校尉招了招手,陈堪问道:“这些人,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