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2月,大年初一。
在这万家团圆之际……当然,没团成的也别着急。
燕京城肖家,卓能同志在一片鞭炮声中放下了手里的电话。
虽然窗外的动静很大,但爱人在电话里的声势也不小。
“是古壹来的电话吧?”
背着双手的肖父,正立在窗前瞧热闹。
如今回想,自己这位旱鸭子居然能当上海军司令,也真是没谁了。
转念再一想。
嘿,不还有一位晕机的空军司令陪着自己嘛!
“爸,”琢磨着电话里的那段小故事,卓能同志决定多回事:“您听说过张伯驹这个人吗?”
“谁?哪个军区的?”
“……弓弦胡同的,”卓能已经知道对方不知道了:“那您知道北大医院现在谁主事吗?”
“北大医院?”
肖父念叨着转过了身:“他们那上个月好像刚恢复的建制……”
……
燕京北大医院。
虽然时候已经不早了,但坚守岗位的人依然在坚守。
新年新气象!
改开后,医院的新领导班子刚刚成立。
这一会,正加班加点的整装重启呢!
忽然,一个电话打进了灯火通明的会议室。
住院部,
三楼的一八人间的病房里,瞧着比以往更有人气了。
周汝昌、朱家溍、启功,三位60多岁的先生,正围着一张床,站的站坐的坐。
病床上躺着的,正是82岁的张伯驹老先生。
这三位有缘人能于此时相聚在此,完全是因为沈丛文的一个电话,一个询问他们谁能走医院后门的电话。
可惜打听了一圈,都没门!
但不打紧,只要他们继续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