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底层,没有父母,在大哥大嫂手下讨生活那有那么容易的,十三四岁始就被大嫂逼良为娼,以皮肉生意补贴大哥一大家子生活。
像是想起什么,大娘撇了撇嘴,“后来他与前面巷子姓董的那家小娼妇勾搭上,为了白嫖,给那小娼妇做打手,那小娼妇生意比以前好很多。”
“听说董小娘子去岭南找她姐姐了,是不是?”
妇人连连点头,“不知道董小娘子是受不了她大嫂,还是她亲姐良心发现带她去过好日子,不过我可听说了岭南可是没开化之地,那有什么好日子……”
连大娘都觉得去岭南不可靠,董小娘子不知道吗?
叶芝微笑点:“五六天前,姓巴的有什么异常吗?”
街坊大娘想了片刻:“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她突然踮起脚尖凑到叶芝耳边,“我跟你说,官差大人,七月初十那天早上,我起的早给大孙子买早饭,发现巴八浑身脏兮兮的从外面回来,鬼鬼崇崇的,我掩到墙角,看到他把一包东西捂在心口带进了屋。”
“多大?”
“这么大……”大娘想想不对,双手比划了一下,“得有这么大……鼓鼓囊囊圆圆溜溜的……”
圆溜?难道是头颅?
叶芝朝滕冲使了个眼色。
滕冲会意,带人冲进了巴家。
巴家不是土著京城人士,他们移民到京城才第二代,第一代老巴夫妇因生活困苦早几年就病逝了,小小的院子就剩姓巴的一个光棍,他那嫁出去的妹妹根本不回来看望混不吝的哥哥,也不给他打扫卫生,让他自生自灭。
被滕冲跟死猪一般从床上提起时,他大呼,“我招……我招……”
倒是把叶芝等人惊住了。
不会吧,这么快这么容易?
没一会儿,他们就知道,这是一场乌龙,鼓鼓囊囊圆圆溜溜的竟是个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