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外脚步声听不见,郑先生才笑道:“大人,刚才叶评事怕是要预支差旅费吧!”
裴景宁如何没看出来,眉眼溢出笑意,却没有回应郑先生的话,拿了笔批改公文。
郑先生忍不住:“大人,难道你不好奇是谁谋害了杨小公子吗?”
“杨衍滨既不承爵,也不打理庶务,爱好藏书、沉迷于绘画,按这样的人生轨迹,他不会防碍到任何人,可还是有人要了他的命,先生,你觉得他死于何因?”
郑先生捋须沉思,“同行嫉才?”
裴景宁嘴角微扯。
主人不认同这个观点,郑先生又分析,“恃才傲物得罪人?”想想觉得不可能,“杨小公子温润端方、谦逊有礼,小的也是见过的,不像作模作样之人,应当不会得罪人吧!”
裴景宁睨了他眼,眉长狭长,透着清冷。
郑先生不好意思道:“大人,小的还真猜不出来。”
回廊里,滕冲问:“叶小弟,你刚才欲言又止,是不是为了去杞县的差旅银子?”
叶芝点头。
“那你咋又不说了呢?”出差预支银钱是可以的,但一般都要上头有人,要是没人,出差的费用都是事后才能报冲。
干活要自己先贴银子,所以公差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你要是没钱,我先……”叶芝打断他:“没事,这点银钱还是有的,晚上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大清早,在早饭摊子汇合,早去早回。”
“好咧。”虽说要先贴银子,但能离开京城,滕冲还是显得有些兴奋,转头,“秦叔,马车的事你搞定,这是找马车的定金。”
说罢,就从荷包里掏出碎银子抛给秦大川。
他接住了,“行,包在我身上。”
杨福全更高兴,一路上手舞足蹈,一直跳到叶芝的公务房。
没想到赵柏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