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老二出声道:“父亲息怒,大哥也是为我钱家考虑。”
钱先礼怒极反笑:“得亏陛下今岁南狩,否则再过两年,等老头子死了,我钱家也就亡了。”
眼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基业,被翁翁一股脑捐了,李氏身为大房主妇,心里怎会没有一点怨气。
忽地,他似乎想到了甚么,惊声道:“阿爷的意思是,陛下遇刺之事,根本就不关……”
钱先礼也是被气急了,爆了句粗口:“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钱家延绵八九代,族中子弟众多,丝毫不亚于赵宋宗室。
换做平日里,被翁翁呵斥,李氏定然不敢顶嘴,但此刻却带着哭腔道:“翁翁却是豪爽,将家中田地全部捐了,可怜咱们往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唯有钱先礼勉强保持镇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钱家老二讪笑一声,当即认怂,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亲爹。
世家大族联合起来对抗陛下,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钱智信回过神道:“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陛下遇刺与我钱家无关,纵然陛下震怒,可终归是要讲理的。”
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名偏房的老人。
话音落下,一名垂髯老者皱眉道:“大哥言重了。”
“怎么和父亲说话的。”
钱家老二这会儿也慌了,语气惊惶道:“父亲,此事会不会连累到我们钱家?”
一时间,众人神色大变,就连李氏的低啜也停下了。
钱先礼说着,心头也不禁涌起一股后怕。
“父亲高瞻远瞩,是孩儿糊涂。”
不满归不满,但到了危机关头,他们能指望的唯有钱先礼这个家主。
“住嘴!”
“呵。”
“是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