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又赢了,给钱给钱。”
官员不愿下乡,胥吏又狡诈油滑,所以朝廷只能任命本村之中德高望重之辈为里长或保甲,代为管理。
对于是否有人在这场斗争中死去,官府一无所知。
在江南东路巡视了一圈的韩桢,终于乘船前往杭州。
打个比方,其他朝代,士子寒窗苦读十数载,一朝高中,喜登龙门,你让他去村里当个里长或保甲,谁愿意?
北方则不同,北方村落乃是多姓杂居,宗族的力量被极大削弱。
煽动几场暴乱易如反掌。
而这些所谓的德高望重之辈,往往是本地大族或大姓,只会助长宗族势力的发展。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看到了讥讽之色。
而据江素衣说,两浙、福建的宗族比之江南更甚,甚至有一言而断生死的权利。
因为即便考中编制,成为补官,也得从基层做起,所以让这些补官下乡,没有丝毫阻碍。
江素衣把手中牌一扔,嘟起嘴道:“不顽了,一晚上都是我在输,一点体己钱都快被你们骗光了。”
叶子牌的规则很简单,但比较考验技术,运气成分占比不是特别大。
赵绿竹拍着小手,笑的极为开心。
这股力量,主要体现在宗族在乡间的话语权,以及对族中子弟的约束力。
明老二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史家家主,正巧对方也看向他。
同样,两个村子因灌溉产生争执时,也是由两边德高望重的老人进行商议。
当真是不知死活!
……
宝船之上,灯火通明。
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基本盘和制度不同。
三楼主卧之中,韩桢盘腿坐在软榻上,正与江素衣三女打叶子牌。
七月十三。
若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