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应该不会拿我们开刀罢?”
折可求沉声道:“从齐国皇帝大肆任用耶律余睹、高庆裔这些辽国旧臣来看,颇具雄主之气象,这样的人绝不会满足只拿回燕云十六州,眼下需要收拾赵宋,所以暂时不会动金国、西夏乃至大理,但再过三五年,待国内安定,仓廪丰实,你且看着罢,齐国必然会发动一场灭国之战。至于先灭谁,那就说不准了。”
“连这三国都尚且如此,他岂能容忍我们折家这样一个世袭罔替的藩镇?”
折彦文大惊失色:“父亲是说,齐国想铲除我折家?”
折可求苦笑一声:“前段时日派你前往云中,就是为了试探齐国的反应。当得知齐国皇帝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谈归附之事,为父就知晓坏事了,此去太原是我折家最后的机会,尽人事听天命罢。”
休息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再度启程。
……
翌日。
清晨,韩桢端坐于后院中,正练习着呼吸法。
老九默默站在一旁,护卫左右。
魏大当年也传过他呼吸法,只不过他沉不下心,练了一段时日,见没甚大用,干脆就不练了。
道家的东西就是如此,讲究一个循序渐进,胜在坚持。
练了三年,韩桢已经不在乎能否增强气力了,只当作一门静心沉气的法门。
每日清晨练一练,神清气爽。
待韩桢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老九这才开口道:“陛下,折可求到了,如今正在元帅府外跪地请罪。”
韩桢失笑道:“朕猜的没错,这老狐狸果然玩了一出苦肉计。”
老九问道:“那陛下见还是不见?”
“让他在书房等朕。”
韩桢吩咐一句,旋即换上一身常服,享用早饭。
元帅府外,折可求与折彦文长跪不起,引得不少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