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躬身应道,转身出了公廨,直奔进奏院而去。
此时,整个东京城都陷入狂热的氛围之中。
茶肆酒楼、大家小巷,所有人都在讨论着北方的战事。
东京城的百姓本就被惯坏了,妄议朝政放在其他郡县,被抓住那是要治罪的,可在京师属于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你敢抓我一个试试?
敢抓,家里人立马就去宣德门敲登闻鼓。
不把皇帝敲出来,这事儿就不算完!
自古以来,男人聚在一起,往往只会聊两个话题,政治和女人。
当出现重大政治新闻的时候,女人都得靠边站。
樊楼中,原本纸醉金迷,沉迷于温柔乡之中的富商们,这会儿一个个正襟危坐,唾沫横飞的议论着北方的战事。
“俺就说官家不会昏了头,去甚泰山封禅。瞧瞧,俺说的没错罢?”
“放屁,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跟着马三儿一起骂陛下野猪吃不了细糠。”
“俺没有,你这鸟厮莫污蔑人!”
“官家这招棋下的妙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都说金人勇猛,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官家打得屁滚尿流。”
“那是,当今官家与老赵家不同,乃是马上得的天下,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武功岂能差了。”
……
苏浅浅提着裙摆,沿着廊厅水榭,一路小跑着来到后院。
刚进院子,一股淡淡的药味扑鼻而来。
穿过郁郁葱葱的花苑,快步走向里屋。
陆甜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上,不施粉黛的俏脸,有些许苍白。
贴身丫鬟小柔正端着药,轻轻吹了吹,将汤匙送到陆甜嘴边。
药一入口,她的脸上便浮现出痛苦之色。
见状,小柔劝道:“良药苦口,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