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丢掉北地的故土,算不得甚么,金人蛮夷矣,嚣张不了多久,等往后再夺回来就是了。
李彦眼珠子一转,提议道:“太上皇不如上表一份贺词,拱一拱火。”
“不错!”
赵佶觉得有道理,点头道:“朕再添一把柴,让那韩桢小儿不去也得去。”
……
在进奏院的大力宣传下,韩桢要前往泰山封禅的消息,如同一股飓风,迅速席卷各国。
一时间,成为了各国百姓乃至官员茶余饭后的谈资。
襄阳。
一间府邸之内,一名青年手捧青州日报,满脸不屑道:“这韩桢好大喜功,也不过如此,父亲因何如此推崇?”
此人名唤宗颖,乃宗泽次子。
“不对劲。”
宗泽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宗颖疑惑道:“甚么不对劲?”
宗泽沉声道:“我观韩桢从起事之初到如今,乃步步为营,胆大心细,然封禅之举明显反常。况且,常玉坤如今官至内阁次宰,以他的为人,不会不劝诫。”
闻言,宗颖明显没放在心上,笑道:“父亲多虑了,人是会变的。纵观古今,多少豪杰一旦坐上那个位置,立马就变了一个人。况且父亲派出去的细作也传来消息,开封与山东确实在筹备封禅之事。”
“但愿罢。”
宗泽叹了口气。
泰山封禅乃是规制最高的祭礼,当初宋真宗封禅,耗时数月,糜费数千万贯,随行官员与禁军高达八万余人,从开封前往泰山的道路,皆是黄土垫道,净水泼街,沿途所修行宫馆驿数不胜数。
而细作传回的消息,也确实如此,开封与山东正在召集民夫修路。
他之所以叹气,是不满联金伐齐之事。
两国去岁才在扬州签订盟约,结为兄弟友邦,结果转头